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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一样。
“来家主殿,迟斯年。”
风澈被一句迟斯年唤回心神,眼眶里的泪水险些落下,只顶着一双微红的眸子,看着那道传音消散。
他猛地从蒲团上站起,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左右看了两下,原地踱了两步,伸出手搓了两下,然后拍拍迟斯年的头,紧张道:“你告诉我,风瑾现如今有什么喜好么?”
迟斯年愣了愣:“什么喜好,他现在一心收集草药。若论喜欢,只喜欢这个。”
风澈点点头,把储物袋里所有灵草都拿出来,放在地上,一脸期待地问:“这些够么?”
迟斯年沉默不语。
风澈似乎没打算听到对方回答,将地上的灵草捡起来重新放回储物袋,然后又开始四下张望起来。
他像是一个准备见多年未见的亲人的可怜孩子。
迟斯年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风澈一句话逼得退了回去。
“风瑾为什么找你?你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感情?”
迟斯年一阵无语,方才的可怜都是错觉,他一个施展空间界像喝水一样简单的人,怎么会出现那种情绪。
“我是记名弟子,为何不能接受传唤?”
风澈将信将疑。
但他没时间和迟斯年继续耗,已经等不及想去见风瑾了。
他脚下风盘开启,一阵风似的向远处掠去。
迟斯年以为这人急于见风瑾,连禁制都忘了开,抬脚就要跑出去的刹那,就被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困阵绊住了脚步。
他猛然回想起这人将灵草捡起时指尖动了一下。
原来是那个时候布下的。
迟斯年心里一阵恼怒,暗暗想道:亏他刚才还觉得那狗东西是个好人,对他说的话信了半分。如今看来,对方是来见风瑾的不假,可对方为何帮风瑾,不去帮那勤政爱民的风澜,实在是可疑。
难不成还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么?
他被自己的念头蠢到了,忍不住嘲了一声:风家嫡系零落,先家主故去,风瑾病弱未曾娶妻,唯一的孩子还一副痴傻病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其弟风澈魂飞魄散已二百载,不曾听闻留有子嗣,又有哪个血亲能回来保风瑾不死呢?
*
风澈一路匆匆赶到家主殿,站在门口看着门口的琉璃立柱发呆。
他将玉佩贴附在结界上,一道可供一人通过的破口向他展开。
风澈提起长袍腰际的两角,走了进去。
身后结界缓缓合上,风澈抬眼才刚刚看清家主殿外的模样。
除了远处那座过于高耸恢弘的建筑,此处如同寻常院落,青石铺路,绿草绵延,拱门回廊,交错复杂得望不到头,风澈走过转角的石砌,面前的冷风骤然让他回过神来。
足下的鹅卵石不知何时落了一层雪,石缝处的枯草被压得折枝,北风吹起的寒意自衣袖领口钻入,风澈浑身衣服单薄,尚未运转御寒的灵气,顿时觉得冰冷刺骨。
他只见过风行舟将冬转春,却没有听过风家四时替换法阵将夏转冬的道理。
渐行渐深,皑皑白雪没过他的脚踝,经过假山,越过回廊,到一处凉亭时,风澈感受到了那道气息。
他的脚步顿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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