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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道:“我忽然想起来,谭哥你是不是快要过生日了?”
谭枫二郎腿一翘:“嗯哼。”
“嘿嘿。”吴洋横着手掌放在alpha脖子前,手法略带着业务不成熟的憨傻,“所以你快告诉我你对象是谁不然去年答应给你的游戏机我就不送了也不陪你过生日了!”
“威胁我?”谭枫逗猫似的拍了拍吴洋的脸,情绪丝毫没有被影响,反而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没事,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去和我对象过二人世界了。”
“嗷——!辰儿啊,谭枫他见色忘义!”
吴洋一整个暴起弹跳,飞奔着回到沈秋辰那边嗷嗷大哭。
谭枫把脸埋在臂弯里闷笑。
四月份的天已经悄无声息地热了起来,阳光打在身上终于不再是用于保暖的温暖和熙,而是有了点夏天的味道,晒的皮肤滚烫滚烫的。
谭枫眯了下眼,忽然拿出手机来看了眼日历。
这一年的4月20日正值周末,前后也没有挨着什么调休和别的大事,在日历上看起来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日子。
往年从这个时候开始,谭枫就该和吴洋等一干狐朋狗友开始商讨越狱大计了。不是从明中的狗洞里钻出去畅游烧烤街,就是从家里翻墙出去找他舅舅山地越野。
可是今年…不知道是生日过了十八年终于过腻了还是别的什么缘故,谭枫就是提不起劲来。
大概是因为有些人大大咧咧把新的行程表发在了微博上,一字一句写的太明白太张扬,在4月20日那天排了满满当当的拍摄档,明摆着是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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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个年纪的少年最忌讳多思多虑,容易东想西想夜里伤怀。谭枫明知道这个道理,但随着生日将近,暴躁了快两个月的他也忍不住堕入世俗烦恼,变得无精打采。
这可把大家都吓得不轻,姜清私下里找了他两三次,岑爹在课上开导了他七八回,就连吴洋都战战兢兢小心试探生怕是他谭哥芳心错付被人甩了。
谈的是心灵鸡汤,开导的也天花乱坠,吴洋更是胡思乱想,谭枫懒得解释,都是胡乱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谭枫也去旁敲侧击过方栀的意思,但方栀本人却在这关键的几天里忽然忙碌起来,有时候两天过去也联系不到人,微信也总是聊着聊天就消失不见。谭枫又去问陈叔,陈叔也总是含糊其辞过去,把答非所问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起先谭枫还以为是方栀在那边拍戏的时候又被陆应怀使绊子暗算,心里还惦念了好一阵。后来忍不住绕过陈毅去找了小朱套话,套出来方栀每天按时按点来按时按点走生活过的挺滋润的啥事也没有后,谭火火终于是生气了。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谭枫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性格。
Alpha当即拍板取消了和吴洋约好的所有活动,带着十几张数学试卷回了家,在谭鸿铭和顾嘉言诧异的目光中,端坐在房间里绝食钻研数学题。
谭鸿铭刚被顾嘉言掐了烟,一派正经道:“他是不是受刺激了?”
顾嘉言点点头,在房门口左看右看:“我觉得是,前阵子还说要住在楼梯口那间房里呢,今天回来又说不住了,非要在这间屋里呆着。”
“孩子大了管不了。”谭鸿铭踩着皮鞋走出了门。
大抵是为了想补偿冷落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谭鸿铭难得按上了“慈父”的身份,开车跑出去二十多公里买了个蛋糕回来,又在谭枫房门口踌躇犹豫半天,磨磨唧唧就是不开门进去。
谭枫隔着耳塞都能听到他爸脚上那双皮鞋的声音,撂下笔,拉开房门往外一看。
他爹换了身小西装,推着个小餐车,餐车上摆着一个双层大蛋糕以及那瓶被他糟蹋了的红墨水牌罗曼尼康帝,烧了一半的彩色蜡烛随风飘扬,扑朔扑朔照亮了谭鸿铭那张尴尬无措却装作一派自然的脸。
站在客厅看戏的顾嘉言已经笑疯了。
谭枫本来是想笑的,可当他的视线从红酒上掠过去的时候,忽然就笑不动了。
我草草草草我该怎么和老爹解释这里面是红墨水而不是红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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