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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容。
怅然若失,仿佛线索就此断了,不过他应该能从这儿看到喻遐的蛛丝马迹。
尽管张安妮警告过他很多次作为公众人物不要拿着认证账号到处乱点,姜换这时并不在乎了。发现了又怎么样,看都看了,谁还能让时光倒流么?
姜换退出账号主页,鬼使神差,目光落在长满了小红点的私信箱。
他从来没打开过,但也没禁止不能发私信,这里像个公用垃圾桶,路过的谁都能往里扔点纸屑或肺腑之言。
粉丝、影迷,怎么称呼都行,还有什么黑啊红的,这样的人对他来说并不算多,然而日积月累,总算攒起了相当数量的未读消息。姜换以前不在乎这些,谩骂也好,表白也好,他都和他们离着相当远的距离,现在却要在只言片语中大海捞针似的寻找。
因为直觉告诉他,喻遐一定会是这片海洋里的一滴水。
霓虹灯落到手机屏幕,发梢扫过眼角,姜换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片奇迹般的紫色天空竟就出现在了指尖。
今天下午六点四十五分,终点站东河站的K字头火车开动的时候,他收到了一条来自喻遐的私信,内容是:很高兴遇到你。
姜换愣怔一下,仿佛抓住一条行将消失的线索,喜悦谈不上,遗憾却突然被放大。
“……你笑得好恶心啊。”褚红端着玻璃杯,说,“在看什么东西?”
“没什么。”姜换说,把手机屏幕向下盖在桌面。
褚红才不信:“明明就有吧。”
“看微博。”姜换说的实话,但他隐去了一些细节。
褚红下午刚经过长途飞行又困又饿,脾气也大,这会儿吃得差不多了,聊天时心情随之平静一些。杯子放下来,他饶有兴味地往前倾身,问姜换:“最近你好像经常要看微博啊?”
姜换:“还好。”
“那天莫名其妙发什么自画像。”褚红毫不掩饰对他的关注,反正他没有别的目的,问心无愧地说,“那张素描,我一看就不是你画的。”
做好准备被姜换略过,但片刻犹豫后,姜换承认了:“对,别人画的。”
褚红来了兴趣,问他:“谁画的呀?”又自己很快地说,“算了,你肯定觉得跟我没关系,不会说实话。”
“是跟你没关系。”姜换说完,想了想补充道,“是最近刚认识的人第一次见面时送给我的,不太像,但又觉得画得挺好……很有趣的一个人,我们聊了很多,最后没有留联系方式,我就……我不知道。”
听了这话,褚红看他的表情立刻变得玩味,他始终注视着姜换,直到对方面色不善地反问:“你觉得很好笑吗?”
“姜换。”他笃定地说,“你是不是动心了。”
什么叫动心?
心脏每分每秒都在跳动,于是“动心”的修辞显得多余又愚蠢。
如果因为看向某个人的某一眼同时,心跳快了点或者慢了点,就说明这个人是最特别的?情绪,激素,荷尔蒙,压力,疾病,都能成为变量,但这些都不叫动心。
或许那不是一种感觉。
留在心里的痕迹是一个时刻、行为,一句话,一个眼神,零碎的一秒钟,漫长的数不清的时间压缩片,在瞬间凝结成一块陨石。然后正常跳动的心脏像光滑的没有摩擦力的一个球,突然被这块陨石砸了个缺口——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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